第十章 掠奪者的地圖
波姆弗雷女士堅持哈利留在醫院直到星期一,他沒有爭辯也沒有埋怨,但是他不讓她把靈光2000的破碎的殘屑扔掉,他知道這樣做很蠢,因為他知道靈光2000已經不能修理的,但是哈利還是要留著,他覺得他失去一個最要好的朋友。
很多人都來看望他,都想讓他高興起來。哈格力送他一扎像黃色捲心菜一樣的花,金妮。威斯則紅著臉送他一張她自己做的"康復"
卡。那卡唱著悅耳的歌直到哈利合上它並放在那籃水果下面。格林芬頓隊員在星期六早上又來探望他。這次伍德也來了,他用低沉的聲音告訴哈利,他一點也不責怪哈利。晚上,只有羅恩和荷米恩留在哈利床邊。但是他們說什麼都不能讓哈利振奮起來,因為他們知道哈利想找他的掃帚的另一半。
他沒有把格拉菲的事告訴任何人,連同羅恩和荷米恩,因為他知道羅恩會受驚而荷米恩則會嘲笑的,這個事實已經出現兩次了,兩次的出現都導致致命的後果,第一次,他差點被爵士巴士輾過,第二次,他在五十尺的空中從掃帚上掉下來。是否格拉菲會一直纏著他直到他真正地死去?是否他下半生都要上下左右望來看那東西是否在旁?
還有那些得蒙特,哈利每次想到他們都覺得作嘔和侮辱,每個人都說得蒙特很恐怖,但他們中沒有一個在他們靠近時暈倒過去……
沒有人聽到他父母在臨死前的尖叫。
因為哈利現在知道那些尖叫是屬於誰的,他聽到她的話了,晚上在醫院他醒著躺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月亮時,他一次又一次聽到那些話,當得蒙特靠近他的時候,他就聽到他媽媽臨死前的尖叫,她在保護他——哈利,不讓福爾得摩特傷害他,還聽到福爾得摩特殺他母親前的狂笑,哈利間歇地打著瞌睡,夢到各種各樣的濕冷的,腐爛的手,恐怖的請求,猛地醒來,又聽到他媽媽的尖叫聲。
星期一可以回到嘈雜的校園裡面對哈利來說是釋放了。在那裡,他被迫要想其它的事,雖然他還是要忍受傑高。馬爾夫的嘲笑,馬爾夫總是在他身旁取笑著格林芬頓隊的失敗,他終於把繃帶拿下來,他在慶祝他雙手的恢復,並不厭其煩地模仿哈利從掃帚上跌下來的姿態。馬爾夫在藥劑課大部分時間都在模仿得蒙特進來的樣子。羅恩最後忍不住了,把一個大大的滑滑的跟魚心甩過去,恰恰打在他的臉上,這樣史納皮又扣了格林芬頓五十分。
"如果史納皮教授又上我們的黑巫術防禦課,我要暈了。"羅恩在吃過午餐後向露平的教室走去時說,"先看看誰在裡面,荷米恩。"
荷米恩從門縫裡偷看進去。
"沒事了。"
露平教授回來了。他看上去的確是病過的樣子,他的舊衣服在他身上顯得更加寬鬆了,他眼下面有黑黑的眼圈,但是,同學們坐下時,他還是向同學們笑笑,立即班裡的人開始對史納皮教授在露平病的時候上課的事展開轟炸。
"太不公平了,他只是代課,為什麼要給我們佈置作業呢?"
"我們對狼人一點都不知道。"
"要寫兩卷羊皮紙。"
"你們有告訴史納皮教授我們還沒學過嗎?"露平微微皺著眉頭問。
埋怨聲又炸開了。
"——他就是不聽——"
"——兩卷羊皮紙!——"
露平教授看著一張張憤怒的臉,微笑著。
"不要擔心,我會跟史納皮教授說說的,你們不必寫那論文了。"
"哦,不。"荷米恩在很失望地說,"我已經寫了。"
他們的課程很輕鬆愉快,露平教授帶了裝了一隻亨凱普的玻璃盒來,亨凱普是一隻只有一條腿的動物,它好像由一縷縷的煙組成,樣子很脆弱而且一點都不嚇人的。
"它們在沼澤地遊行,"露平教授說,他們在做筆記,"你們都看到他們手中吊著的燈籠了嗎?向前單腿躍——人們就跟著那燈,然後——"
亨凱普在玻璃盒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下課鈴響了,大家都收拾好東西向門外走去,哈利也跟著,但是——"哈利,等一會兒,"露平叫住他,"我想跟你說幾句。"
哈利轉過頭來,看著露平教授用一塊布蓋著裝有亨凱普的盒子。
"我聽到比賽的事了,"露平說,轉過身去開始收拾書本放到手提箱裡。"聽到你的掃帚的事,我也很難過,有可能重新修理它嗎?"
"不可能,"哈利說,"那樹已經把它拆碎了。"
露平歎了口氣。
"我到霍格瓦徹那年他們種了一棵胡賓柳樹。那時人們喜歡玩一種遊戲,嘗試走近去碰一下那樹,一個叫戴維。格翰的男孩差點沒了一隻眼睛,我們之後就禁止靠近它了。沒有掃帚能倖免的。"
"你也聽過得蒙特的事嗎?"哈利艱難地說。
"是的,我聽過。我們都沒見過丹伯多那麼生氣的,他們近來變得很不安靜…
…對他不讓他們進來感到很氣憤……我想他們是你掉下來的原因吧?"
"是的,"哈利說,他猶豫了,然後他不禁問,"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能夠那樣影響我?是否因為我真的只是太——?"
"這跟懦弱一點關係都沒有。"露平教授尖銳地說,他好像看懂哈利的心思似的,"得蒙特最能影響你是因為你過去有可怕的事而大家卻沒有。"
一縷寒冷的陽光射進教室,照亮了露平的銀髮和他年青的臉上的皺紋。
"得蒙特是地球上最可怕之一的生物,他們在最黑暗、最骯髒的地方生存,他們在腐朽和絕望中成長,他們把身邊空氣中的和平,希望和幸福磨滅,連馬格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即使他們看不到,如果太接近一隻得蒙特,你的好心情,愉快的記憶就會被吸走。
如果他可以的話,得蒙特就附在你身上很長時間直到你變成像他一樣——無情和兇殘,你就只剩下你一生中最慘痛的經歷。發生在你身上最壞的情況只是讓你從掃帚上掉下來而已,你沒有什麼好責備自己的。""當他們接近我的時候——"哈利望著露平的桌子,他的喉嚨縮緊,"我能夠聽到福爾得摩特殺我媽媽。"
他把手慢慢地放在哈利的肩膀上,用力抓著他的肩,他想這樣會好一點。他們之間出現了一陣沉默,然後——"為什麼他們在我比賽的時候來?"哈利痛苦地說。
"他們餓了,"露平冷冷地說,砰的一聲合上他的手提箱,"丹伯多不讓他們走進學校,因此他們的食物已經沒了……我想他們禁不住快迪斯球場上的一大群人的誘惑,還有那種興奮……同學們的情緒高揚……這都是吃的誘惑。"
"阿茲克班一定是很可怕的。"哈利低聲說,露平哀愁地點點頭。
"那碉堡設在一個小小的島上,在遙遠的海上,但是他們不用牆來關住那些罪犯,當他們落在他們手裡,根本就不能有興奮一點的思想,他們中大部分幾個星期內就瘋了。"
"但是西裡斯﹒巴拉克還是從他們手中逃出來了。"哈利慢慢地說,"他逃掉了……"
露平的手提箱從桌子上向下滑,他迅速伸手扶著它。
"是的,"他站直身說,"巴拉克肯定是找到對付他們的方法,我簡直不能相信……得蒙特可以抽取一個巫師的能量的,如果在一起有足夠長的時候的話……"
"你把火車上那得蒙特趕下去的?"哈利突然問。
"有一些措施我們可以採取的。"露平說。"但那時火車上只有一隻得蒙特。
如果有多一些的話,那就變得很難了。"
"什麼防禦措施?"哈利立即問,"你可以教我嗎?"
"我不假裝我是打得蒙特的能手,哈利,恰恰相反……"
"但是如果得蒙特下次又在快迪斯比賽出現我得會對付他們——"
露平看著哈利堅決的臉,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嗯,好吧,我試一試來幫你,但是要等到下個學期了。我在放假前有很多事要幹,我挑了一個很不方便的時間來養病。"
露平答應他教他對付得蒙特的方法。可以不用再聽到他媽媽的喊聲,還有衛文卡羅隊在他們十一月底的快迪斯比賽中大勝海夫巴夫的消息,這些都是哈利心情大大地好轉了。格林芬頓隊始終都沒有被淘汰,雖然他們已經不能再輸了。伍德重新抬回信心,更加勤奮地操練他的隊員,不顧冰凍的雨一直堅持到十二月,哈利之後也沒有在校園內見到過得蒙特,丹怕多的怒氣似乎能有效地保持他們只駐紮在人口住。
學期結束之前的兩個星期,天空突然明亮起來了。燦爛的陽光發出乳白色的光,一個早上泥濘的操場舖上一層霜。城堡裡面充滿聖誕的氣氛。費立維克教授,那咒語課老師,已經用閃閃發亮的燈把課室佈置得很漂亮了,像神奇的童話世界一樣。
學生都在興高采烈地討論他們的假期計劃了。羅恩和荷米恩都決定留在學校裡面。
羅恩說他不想兩個星期在家對著伯希,而荷米恩說她要用學校的圖書館。哈利沒有被騙,他們這樣的做都是為了陪著他,他很感激。
除了哈利,大家都很高興知道在學期末的最後一個星期,他們的又可以去霍格馬得了。
"我們可以在那裡買聖誕禮物!"荷米恩說,"爸爸媽媽肯定很喜歡從'甜鴨'那買的繩曼(一種糖)的。"
又要去接受他是三年級中唯一留下的這樣的事實了,哈利向伍德借了一本《誰的掃帚》,決定花一天的時候來看裡面不同牌子的掃帚。他在隊裡訓練的時候,他一直在騎學校的掃帚,是一把舊的投射星牌子的掃帚,又搖又慢,他很需要買一把新的掃帚。
星期六早上的霍格馬得之行,哈利又去送羅恩和荷米恩,他們都穿著大衣和圍衣。哈利一個人走上大理石階梯,往格利芬頓塔走。
外面開始下起雪來,城堡裡很安靜。
"哈利,喂!"
他走在三樓的走廊上,轉過身去看到弗來德和喬治從一個駝背的單眼的巫婆雕塑後面偷偷地膘著他。
"你們在幹什麼?"哈利好奇地問,"你們怎麼不去霍格馬得?"
"我們準備在離開之前送你一點驚喜的東西,"弗來德神秘地延著眼睛說,"過來這邊……"
他向單眼雕塑左邊的空教室點點頭,哈利跟著弗來德和喬治進去了。弗來德輕輕關上門,轉過頭去看著哈利,笑瞇瞇地樣子。
"預先給你的聖誕禮物,哈利。"他說。
弗來德從他大衣裡高興地抽出一些東西,把它放在桌子上,這是一張很大,方方的破!日的羊皮紙,上面什麼也沒有寫。哈利懷疑是弗來德或喬治的玩笑,只是盯著它。
"那是什麼呀?"
"這是,是我們成功的秘密。"喬治喜愛地拍打著羊皮紙。
"這是一個幫手,送給你的。"弗來德說,"但是我們昨天才決定,你比我們更加需要。"
"無論如何,我們知道它管用,"喬治說,"我們把它留給你,我們真的不再需要了。"
"我所需要的是一張舊的羊皮紙?"哈利問。
"一張舊羊皮紙!"弗來德說,他閉著眼睛做了個鬼臉,好像哈利精神上冒犯了他一樣。"喬治你給他解釋。"
"哦……,當我們讀一年級的時候,年青,無憂無慮,天真——"
哈利哼了一聲。他在懷疑弗來德和喬治是否曾經天真過。
"——噢,比我們現在天真的吧——我們曾經和費馳發生過爭執。"
"我們放了一個小炸彈在走廊上,這是讓他不安的某些原因。"
"因此他叫我們去他辦公室,開始威脅我們——"
"留堂。"
"我們看到他的文件櫃裡的屜櫃裡有一本顯眼的《沒收和高危險物品》。"
"別告訴我你們——"哈利說,他開始笑。
"嗯,如果是你,你會怎樣?"弗來德說,"喬治又投了一個炸彈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拉開抽櫃然後拿起這個——"
"沒有聽起來那麼壞的,你知道,"喬治說,"我想費馳沒有想到怎樣做的。
他很可能懷疑那是什麼,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沒收了。"
"你們知道怎樣做的?"
"哦,是的!"弗來德狡猾地說,"這本寶貝教了我們比這學校的老師教的還多。"
"你們在蒙我吧?"哈利說,他看著那又破又舊的羊皮紙。
"哦,是嗎?"喬治。
他拿出他的魔杖,輕輕碰碰那羊皮紙,說,"我嚴肅地宣告我很沒用。"
立即,細細的墨水以喬治的魔杖碰到的那點為中心像蜘蛛網一樣散開,細細的墨水線互相連接起來,伸向羊皮紙的進入角落,字開始在上面出現,很大,彎彎的青色字母,寫著:魔法淘氣者的助手與協助商自豪地推出掠奪者的地圖這是很詳細的霍格瓦徹裡城堡和地室的地圖,但最奇妙的是那些細細的墨水點在移動著,用草寫小字在每個地方標上地名和人物,哈利驚訝地彎下腰去看,左上角的小點顯示丹伯多教授在他的書房裡踱著步,管理員的貓,諾麗絲夫人正向二樓走,還有那喧鬧鬼皮維斯現在在紀念物房間裡上下地跳躍著,當哈利的眼睛在熟識的走廊上掃來掃去時,他總能看到其它東西。
地圖顯示很多他還未去過的通路,而且很多都好像通向——"通往霍格馬得,"
弗來德說,他用手指指著路線,"總共有七條路,現在費馳知道這四條——"他指出來,"但是,我們肯定我們是唯一知道這些路的人,不要看這四樓的鏡子後面那條,我們去年冬天走過,但是不能通過——完全被堵住了。我想也沒有人用這條路的了,因為胡賓柳樹就是種在人口處。但是,看這條,這條路直接通向霍格瓦徹的地下室。我們經常用這條路的,你可能已經注意到了,入口就在這課室外面,就在剛才那單眼女人的駝背上。"
"對了,"喬治簡明地說,"用完後別忘了擦擦它——"
"要不每個人都會看見的。"弗來德警告地說。
"只要再拍一下說'淘氣完了',它就會變成空白了。"
"所以,年青的哈利,"弗來德用伯希的口氣說,"注意自己的行為。"
"在霍格馬得中見你吧。"喬治眨著眼睛說。
他們離開了教室,很得意且滿意的樣子。
哈利站在那裡,看著神奇的地圖,他看著細細的墨水顯示諾麗絲轉左,又停下來在地板上找些東西。如果費馳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用經過丹伯多……雖然他還站在那裡,他腦裡充滿了興奮,但是威斯裡先生跟他說的話又在腦海裡迴盪。
"千萬不要相信會自己想的事物,如果你不知道它的腦袋在那裡的話。"
這地圖正是威斯裡先生所警告的危險的物體——魔法淘氣者的指南……但之後,哈利說服了自己,他只想用它來到達霍格馬得,他又不是想去偷什麼或攻擊誰……
而且弗來德和喬治用了幾年都沒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
哈利用手指尋找去甜鴨的通路。
然後,突然間,他好像要去執行命令一樣,他把地圖捲起來塞進衣服裡,然後匆匆走到課堂門前,把門打開幾寸,外面沒有人,他非常小心地走出課堂,躡手躡腳地走到單眼巫婆雕塑後面。
他要做什麼呢?他又拉出地圖來看,讓他奇怪的是,一條新的墨水線,寫著"哈利﹒波特",這個人正是站在真正的哈利所站的地方——三樓走廊的半路,哈利認真地看著。圖中那個小小的他好像正在用他的魔杖敲敲那女巫像,哈利立即拿出他真正的魔杖去敲那畫像,沒有事情發生。他又看看地圖,在他的身邊出現了一串小小的字,"得細店!"
"得細店!"哈利細聲說,又用魔杖敲敲那石像。
這時,那石像凸出的背開了一個可以容下一個比較瘦的人般大小的口。哈利又看看走廊的兩邊。然後把地圖收起來,彎下身子往那個孔裡面鑽,頭先進去,然後拖動身子進去。
他覺得在石滑梯中滑了相當長的一段路。然後在又冷又濕的地上停下來。他站起來,向四周看看,裡面很暗。他拿起他的魔杖,小聲說,"路摩斯!"然後看到他自己在一段又窄又矮的地道裡,他舉起地圖,用魔杖端輕輕拍拍它,嘴裡念:"淘氣完了。"地圖立刻變成空白了,他小心地折好,塞進衣服裡面,然後,聽著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他又興奮又憂慮地出發了。
這通路彎彎曲曲的,更像大兔子的洞穴,哈利急速地走下去,時不時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絆倒,他拿著魔杖繼續往前走。
好像走了很久了,但是哈利一想到甜鴨就充滿力量,大概走了一個小時,通路開始向上了,哈利喘著氣加快腳步。他的臉很燙,但是腳卻很冷。
十分鐘後,他來到一段舊樓梯之前,看不到樓梯伸向什麼地方。
哈利盡量小心不發出任何聲音,邁開腳步開始上樓梯了。一百步,二百步,他爬著的時候忘了數了,只是看著他的腳……然後,沒有注意到上面,他的頭撞到硬硬的東西上。
這看上去像一道地板。哈利站在那裡,撫摸著頭頂,仔細地傾聽著。上面沒有什麼聲音,慢慢地,他推開那地板門,從縫裡向外偷看。
他在一個堆滿木箱的地下室裡,哈利從地板下面爬出來,然後把一地板移回原來的位置,它立即和旁邊舖滿薄塵土的地板混在一起,根本認不出來了。現在他很清楚地聽到聲音了,鈴響的聲音,開門關門的聲音。
他正在想應該怎麼做,他突然聽到離他很近的一個門開了。有人正在下樓到地下室來。
"還要拿一箱,親愛的,他們幾乎全都要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雙腳正在下樓。哈利立刻走到一個很大的木箱後面躲起來,並靜靜地等那腳步聲經過。他聽到一個人在把箱子移到牆邊。他可能有機會了——很迅速又很安靜地,哈利從他的藏身的地方轉出來然後爬上樓梯,他回頭一看,看到一個背面,哈利在樓梯的未處到達一個門,他閃出去,便到了甜鴨櫃台的後面,他蹲下來,在旁邊爬過,然後站立起來。
甜鴨被霍格瓦徹的學生擠滿了。他們沒有一個多著哈利一眼,他側著身子在他們中穿過去,他四處看看。他在想像如果達德裡知道,哈利現在在那裡像豬一樣的表情,他肯定會笑出來。
那裡有一架接一架很香甜的糖——奶油杏仁花生糖;一塊塊發亮的粉紅色的可可豆冰;油油的;蜜糖色的太妃糖;一大桶"人人愛豆";很多嘶嘶響的蜜蜂;還有羅恩提過的浮在空中的冰凍果子露。
除了這些,還有具有特別效果的糖,瓊伯斯最好的泡泡糖(可以吹成藍色的像房子一樣的大的泡泡,幾天都不會爆),奇怪的、易裂的一種黑辣椒糠("為你的朋友噴出火花!"),薄荷糖糕弄得像一隻癩蛤蟆("在你肚子裡真實地跳"),易碎的棉花糖,還有會爆炸的棒棒冰。
哈利在一群六級學生中穿過,看到在最遠的一個角上掛著一個牌子,("不尋常的嘗試"),羅恩和荷米恩正站在下面,看著一盒子的血味棒棒冰,哈利偷偷地走到他們後面。
"哦,不,哈利不會喜歡這些的,我想這些是給吸血鬼吃的。"荷米恩說。
"那這些呢?"羅恩該著把一盒蟑螂串推到荷米恩眼前。
"當然不喜歡。"哈利說。
羅恩幾乎掉下那個盒子。
"哈利!"荷米恩尖叫著,"你在這裡幹什麼呀?你是怎樣——"
"哇!"羅恩很感動地說,"你學會用隱形術了?"
"當然不是了。"哈利說,他降低音調,好讓旁邊那些六年級的聽不見,然後把掠奪者地圖的事告訴他們倆。
"為什麼弗來德和喬治從來沒有給我看過?"羅恩很生氣地說,"我是他們的兄弟呀!"
"但是哈利也不會留著它的!"荷米恩說,猜測得很荒謬,"你將會把它交給麥康娜教授的對嗎,哈利?"
"不,我不會!"哈利說。
"你瘋了嗎?"羅恩瞪著荷米恩說,"把那麼好的東西交上去?"
"我如果交上去的話,就要說從那裡來的,費馳就會知道是弗來德和喬治偷他的!"
"但是西裡斯﹒巴拉克呢?"荷米恩小聲地說,"他可以從地圖上找一條通路進城堡的,一定要讓老師知道!"
"他不可能找到通路的,"哈利急忙說。"地圖上有七條通道,對吧?弗來德和喬治說費馳已經知道其中的四條。還有其他三條——一條已經被堵上了,沒有人可以通過,一條的入口就在胡賓柳樹那裡,沒有人能用,剛才我走的那條——嗯——很難看到地室那個入口的——除非他知道在那裡——"
哈利猶豫了。如果巴拉克真的知道那條通路怎麼辦呢?羅恩這時大聲地清一下喉嚨,並指糖品店裡貼著的那條通知。
魔法部的命令顧客們請注意,得蒙特在每個晚上都會在街上巡游的,這是為了霍格馬得居民的安全,也是為了盡量捉拿西裡斯﹒巴拉克。因此請你們在太陽落山之前結束購物。
聖誕快樂!
"看見了嗎?"羅恩平靜地說,"我真想看看巴拉克怎樣在佈滿得蒙特的村莊裡闖進甜鴨。不論怎樣,荷米恩,得蒙特會聽到闖過去的聲音的,他們就住在店的上面。"
"是的,但是——但是——"荷米恩在努力找另外的問題。"你看,哈利仍然不應該到霍格馬得裡來的,他還沒有徵得家長的同意!
如果有人知道了,他也有麻煩!現在還沒到黃昏——如果巴拉克這時候出現怎麼辦?"
"他還得找哈利在哪裡呀?"羅恩從豎框的窗口望著外面厚厚的飛舞的雪說。
"好了,荷米恩,這是聖誕節,哈利也應該休息一下了。"
荷米恩咬著嘴唇,很擔憂的樣子。
"你不是要告發我吧?"哈利笑著問她。
"哦——當然不會——但老實說,哈利……"
"哈利,看到那些卿卿響的蜜蜂了嗎?"羅恩捉住哈利把他帶到那邊的木桶邊,"還有那吉裡勒思,酸酸的砰砰糖,我七歲的時候弗來德給我一個——它在我的舌頭上爆了一個孔。我記得媽媽用她的掃帚打了他一頓。"羅恩高興地看那盒砰砰糖,"我想如果我告訴弗來德蟑螂串是用花生做的,他一定會吃一些。"
當羅恩和荷米恩付了糖果的錢後,他們三個離開店站在寒冷的外面。
整個霍格馬得就像一張聖誕卡,那村莊裡傾斜的屋頂都舖上了一層脆脆的雪,那裡有聖花圈掛在門上,還有一串串漂亮的蠟燭串在樹上。
哈利打了個冷顫,不像他們倆個,哈利沒有穿上他的大衣,他們在大街上冒著冷風走著,羅恩和荷米恩從圍巾裡喊。
"那裡就是郵局——"
"書店就是在那裡——"
"我們可以去新克商店——"
"告訴你吧,"羅恩說,他的牙齒格格地響,"我們進去'三掃帚'裡喝幾杯牛油啤酒吧。"
哈利巴不得了,外面的風很刺骨,他的雙手早已冰凍了。他們過了馬路,幾分鐘後就到了一間小酒店裡。
這裡非常擁擠,很吵鬧,冒著煙氣,很暖。一個帶著一張漂亮的臉的女人正在酒吧裡面招呼一幫喧鬧的巫師。
"她是羅絲馬特女士,"羅恩說,"我去買幾杯酒,好嗎?"他有點臉紅地加上一句。
哈利和荷米恩走到後面去,那邊有一張空著的小桌子,這桌子就在窗口和火爐旁邊的那漂亮的聖誕樹中間。羅恩五分鐘後走過來,他拿著三杯熱氣騰騰的牛油啤酒。
"聖誕快樂!"他舉起酒杯快樂地說。
哈刮大口大口地喝,這是他喝過的最好的東西,熱氣好像溫暖了他內心的每一處。
一陣寒風吹動了他的頭髮,"三掃帚"的門又打開了。哈利從酒杯的邊緣看過去,他幾乎呆了。
麥康娜教授和費立維克教剛剛進來酒吧,他們身上還披著幾片雪花,跟著哈利力也進來了,他正在和一個肥胖的,戴著青色的圓頂高禮帽,穿著條紋的大衣的男人說著話,那個男人正是魔法部部長可尼斯。法治。
羅恩和荷米恩立即用手擋住哈利的頭部,把他推到桌子下面去。
哈利蹲在下面,牛油啤酒往地下滴,他看到老師的腳和法治的腳都向酒櫃那邊移動,停下來,然後轉過來向他這面走過來。
荷米恩在哈利上面,細聲念:"蒙巴納巴斯!"
桌子旁邊的聖誕樹從地上升起了幾寸高,然後"砰"的一聲落在桌子旁,遮住了他們。哈利從綢密的樹枝看出去,他看到四套椅子腳從他們的桌子旁邊移走,還有聽到他們的埋怨聲和歎氣聲,然後他們都坐下來了。
隨著,哈利看到另一雙腳,穿著閃閃發亮的綠藍色的高跟鞋,然後聽到一個女聲。
"一杯小吉李水——"
"我的。"是麥康娜教授的聲音。
"四品脫溫熱的蜂蜜酒——"
"喂,羅絲瑪特。"哈格力說。
"一杯櫻桃糖漿和一杯帶冰的蘇打和……"
"嗨!"費立維克教授很有滋味地響動著嘴唇的聲音。
"你要一杯甜酒吧,部長?"
"謝謝你,羅絲瑪特,我親愛的,"法治說,"很高興又見到你,你也來一杯好嗎?過來跟我們一起喝杯……"
"哦,非常謝謝你,部長。"
哈利看著那發亮的高跟鞋走遠了,他的心臟在喉嚨裡很不舒服地跳動著,他怎麼沒想到這也是老師這學期的最後一個週末呀?他們會在這裡坐多久呢?他需要一定的時間出去通過地道回到霍格瓦徹,要是他今天晚上想回到學校的話……荷米恩的腿在他旁邊緊張在搖著。
"你準備到森林去嗎,部長?"是羅絲瑪特的聲音。
哈利看到法治肥胖的下身在他的椅子上扭了一下,好像在檢查有沒有偷聽器一樣。然後他很小聲地說,"還有其它嗎,親愛的,關於西裡斯﹒巴拉克,我肯定你聽到學校在萬聖節那天發生的事吧?"
"我的確聽到謠言。"羅絲瑪特女士承認。
"你都告訴全酒吧裡的人了嗎?哈格力?"麥康娜教授尖酸地說。
"你認為巴拉克仍然在這裡附近嗎,部長?"羅絲瑪特女士又低聲地問。
"我肯定。"法治簡練地說。
"你知道嗎,那些得蒙特已經搜過我這酒吧兩次了。"羅絲瑪特女士帶著不滿說,"把我的顧客都嚇走了,這樣對生意影響極壞,部長。"
"羅絲瑪特,我親愛的,我也跟你一樣討厭他們,"法治不暢快地說,"這是為了預防……不幸,我已經碰上他們幾次了,他們對丹伯多很不滿意,他不讓他們走入城堡裡面。"
"當然不,"麥康娜教授尖銳地說,"那些可怕的東西浮來浮去的話,我們怎麼教書?"
"對呀,對呀!"費立維克附和著,他的腳在地面上空搖晃著。
"都是一樣,"法治抗議地說,"他們都要到這裡保護你們,以防被一些可怕的……我們都知道巴拉克有本事……"
"你知道嗎,我仍然覺得很難相信,"羅絲瑪特女士感慨地說,"每個人都會變壞的,我從未想過西裡斯﹒巴拉克也會這樣的……我的意思是,我記得他在霍格瓦徹讀書的時候,如果那時候你告訴我他會變成這樣,我會說你喝了太多蜜蜂酒的。"
"羅絲瑪特,你只知道其中一些,"法治粗著聲音說,"很多人不知道他犯下最大的錯。"
"什麼最大的錯?"羅絲瑪特女士問,她的聲音充滿了好奇,"你的意思是比殺了那些可憐的人還要罪惡?"
"我的確是這個意思。"法治說。
"我真不能相信,他還有什麼罪惡?"
"你說你記得他在霍格瓦徹讀書的時候,那你還記得那時他最要好的朋友是誰嗎?羅絲瑪特?"麥康娜教授細聲問。
"當然啦!"羅絲瑪特笑著說,"他們簡直形影不離。我好幾次在這裡見到他們,——哦,他們的問題總是惹我笑,像一對活寶,西裡斯﹒巴拉克和傑姆斯﹒波特!"
"砰"的一聲酒杯從哈利手中脫落,羅恩踢踢他。
"正是,"麥康娜教授說,"巴拉克和波特,他們那伙人的頭子,兩個都很聰明,當然——非常的聰明,實際上——但是我真沒想到他們是那樣的一對掏蛋鬼——"
"我不知道,"哈格力咯咯地笑,"弗來德和喬治可以比得上他們了。"
"我還以為巴拉克和波特是親生兄弟呢。"費立維克教授附和地說,"簡直分不開的!"
"那時的確是,"法治說,"波特比他親生兄弟還信任巴拉克,他們畢業時還是那個樣子。傑姆斯娶莉莉的時候,巴拉克還是他的伴郎。
他們讓他做哈利的教父。哈利當然不知道,你可以想像這會讓他多麼痛苦。""因為巴拉克成為'那個人'組織的首領?"羅絲瑪特女士低聲問。
"比那還壞,我親愛的……"法治放低音量,用很低的聲音繼續講,"不是很多人意識到波特一家已經知道'那個人'在找他們。丹伯多那時候已經在做反對'那個人'的工作,他有很多有用的臥底。其中一個背叛了他,他立即就警告波特夫婦,並叫他們藏起來,喂,當然,他們很難逃得過'那個人'。丹伯多告訴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法得裡斯護符。"
"那有用嗎?"羅絲瑪特女士滿懷興趣地屏著呼吸問。費立維克教授清清喉嚨。
"那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咒語,"他用尖細的聲音說,"那是對一個活人內心秘密的魔法隱藏,那信息是藏在一個被選中的人身上,叫保
密者。因此,不可能找得到那信息,——當然,除非那保密者自己說出來。'那個人'在莉莉和傑姆斯住的村子裡找了幾年都沒有找到他們,即使他站在傑姆斯家裡的窗口上,也看不到他們。""因此巴拉克就是波特的保密者?"羅絲瑪特女士細聲說。
"當然了,"麥康娜教授說,"傑姆斯﹒波特告訴丹伯多說巴拉克寧願死也不會說出去他們的所處的,並且巴拉克自己也準備藏起來……但是,丹伯多仍然很擔心,我記得他曾提出做波特的保密者的。"
"他懷疑巴拉克?"羅絲瑪特女士喘著氣問。
"他肯定在波特一家身邊有一個人一直向'那個人'報告他們的行動。"麥康娜教授教授忿忿地說,"實際上,他已經懷疑我們這邊已經有人背叛了,在把很多消息告訴了'那個人'。"
"但是傑姆斯﹒波特堅持要用巴拉克?"
"是的,"法治沉沉地說,"之後,法得裡斯護符只用了一個星期……"
"巴拉克背叛了他們?"羅絲瑪特女士歎著氣問。
"他的確是這樣。巴拉克厭倦了他的雙重角色,他準備公開聲明他站在'那個人'那邊,並且在波特死的時候公佈出來。但是,我們都知道'那個人'在小哈利。
波特面前被摧跨,他的權力沒有了,他的勢力嚴重削弱了,他只好逃,這讓巴拉克陷入困境,他沒有選擇只好自己稱起'那個人'……"
"真是骯髒發臭的叛徒!"哈格力說,他的聲音讓大半酒吧內的人安靜下來。
"噓!"麥康娜教授說。
"如果我碰到他!'哈格力鳴不平地說法,"找就會拚命阻止他殺那麼多人!
在莉莉和傑姆斯在他們屋裡被殺死後,我進去救了哈利,我把他從那廢堆中抱出來,他的額頭上有一裂痕,他的父母都死了……而西裡斯﹒巴拉克就騎在他的飛摩托車上。我不知道他就是莉莉和傑姆斯的保密者。我還以為他聽到消息'那個人'來攻擊傑姆斯,趕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他全身發抖,臉色蒼白,你知道我還做了什麼嗎?我還安慰了那個兇手叛徒!""哈格力,求求你了!"麥康娜教授說,"你小聲一點吧。"
"我怎麼知道他並不是為莉莉和傑姆斯﹒波特傷心呢?原來他在乎的是'那個人'!他還說,'把哈利給我,哈格力,我是他的教父,我會照顧他的',——哈!
但是我從丹伯多那裡接到命令,說哈利應該讓他的姨丈姨媽養。巴拉克爭辯,但最後讓步了。他叫我騎他的摩托車把哈利送到那裡,他還說,'我不再需要了'!"
"我應該知道事情有問題的,他很愛那摩托車,他為什麼會給我呢?為什麼他不再需要呢?原來,這樣很容易跟蹤。丹伯多知道他是波特的保密者,巴拉克知道那天晚上他要逃了,他知道部長正在找他。"
"對了,如果我把哈利給他會怎樣呢?我敢肯定他會在半路上把他從摩托車上扔到海裡去,那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兒子!但是,當我們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知去向了……"
哈格力講完話後緊跟著長時間的沉默,然後羅絲瑪特女士帶著些許滿意地說:"但是沒有成功地逃了,對嗎?第二天魔法部抓了他了。"
"啊,我也希望是這樣的,"法治痛苦地說,"不是我們找到他的,是小波香。
彼德吉雷——波特另外的朋友。毫無疑問的,他傷心到快發瘋了,他知道巴拉克是波特的保密者,他自己出去找巴拉克。"
"彼德吉雷……是那在霍格瓦徹時整天跟著他們的矮矮的小男孩嗎?"
"巴拉克和波特的崇拜者,"麥康娜教授說。"在班裡從不肯安靜,但挺有才能的。我常為難他。你可以想像我現在多後悔……"她的聲音聽上去像突然感冒一樣。
"現在,"法治和藹地說,"彼德吉雷英勇地犧牲了。目擊者——馬格人們,當然我們後來都忘了是誰了——告訴我們彼德吉雷怎樣跟巴拉克搏鬥。他們說他在哭,'西裡斯,你怎麼能夠這樣做?'然後拿起他的魔杖,噢,當然,巴拉克更快,他把彼德吉雷炸成碎片。"
麥康娜教授吹吹她的鼻子沉重地說,"那孩子真傻……他在決鬥上總是很差的……他應該留給魔法部的……"
"我說呀,如果在小彼德吉雷之前讓我找到巴拉克的話,我就不會用魔杖——我會把他撕開——把他的四肢撕開。"哈格力吼著。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法治尖銳地說,"除了在魔法法律實施隊訓練過的巫師之外,沒有一個人可以跟巴拉克拼打的。我那時候在魔法部門當初級部長,而且我是在巴拉克殺了那些人後最先到達現場的人之一,我——我永遠忘不了,有時候我還夢到它,到處都是屍體,人們在尖叫,而巴拉克就站在那裡狂笑,而彼德吉雷就在他前面……一堆浸滿血的破衣服還有幾片——幾片碎骨——"
法治的聲音突然停下來,然後是五個鼻子被風吹壞似的聲音。
"好了,羅絲瑪特,之後的你都知道了。"法治沉沉地說,"巴拉克讓二十個魔法法律實施部的隊員抓住了,而彼德吉雷被葬到一級的墓園裡面,我想那是他可憐媽媽的唯一安慰了。從那以後巴拉克就被關在阿茲克班了。"
羅絲瑪特女士長長地歎了口氣。
"部長,他是真的瘋了嗎?"
"我也希望我可以那樣說,"法治慢慢地說,"他的主子被擊敗肯定困擾他一段時間,還有對彼德吉雷和那些人的謀殺都是瘋狂和絕望的行為——冷酷、無情。
但是我上次去過阿茲克班看過巴拉克,你知道,大部分的罪犯都是坐在黑暗中自言自語,他們都沒有知覺了……但是我很震驚看到巴拉克還很正常。他很理智地跟我說話,這很難相信。你會認為他只是很悶——他問我的報紙辦得怎麼樣。儘管我已經很冷淡,他還說他想做縱橫字迷,真的,我很驚訝得蒙特似乎對他影響很少,而他是監獄中最嚴密防守的人,你知道,得蒙特日日夜夜守在他門前。"
"但是,你認為他逃出來要幹什麼呢?"羅絲瑪特女士問,"天啊,部長,他不是想重新組織'那個人'的支持者吧?"
"我敢說這是他的——嗯——最終計劃。"法治隱晦地說,"但我們希望在那之前抓住他,我敢說,那將是一個很無情的組織……但如果他找到他忠實的支持者的話,我預言他很快又會翻身了……"
那裡傳來一聲玻璃在木板上的聲音,有人放下了玻璃杯。
"你知道,可尼斯,如果你準備和校長吃飯的話,我們得起程回城堡了。"麥康娜教授說。
一個接一個,一雙雙腿帶著他們從哈利身旁走過,一件件大衣又披到身上了,羅絲瑪特女士發亮的高跟鞋又在櫃台後面消失了。"三掃帚"的門又開了,又是一地的雪,幾位老師消失了。
"哈利?"
羅恩和荷米恩的臉伸到桌子下面。他們都盯著他,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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