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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夜,我喜歡夜.
我喜歡夜的寧靜,漆黑,神秘.
半夜,自己一個人獨坐窗台上.
抽了一口煙,看見吐出的白霧,彷彿許多事情又重現眼前.
一件又一件,隨著煙霧從眼前飄過...
自從看見她的第一眼,第一次對望,第一次對話之後...
"這個人好強...罵她會還口,打她會還手耶..." 不久後我就得到了這個結論
每次看見她,我都很喜歡逗她玩.
敵越強,我越強--這是我倆的本性.
結果,彼此看對方越來越不順眼.
"靠!妳穿的衣服好醜!"
"關你屁事啊!"
"沒辦法,有樣不雅物品在我眼前走來走去,影響食慾,影響市容.怪不得近來溫哥華越來越少人來旅遊."
"白爛..."
每次見面,台詞都差不多...
朋友都不敢讓我們見面,怕有一天我們會打起來.
可是...人會變,月會圓.
那天在KTV...我唱完"追"之後...
"你唱的還不錯嘛!想不到聽你這種人唱歌我們還沒死..."
"當然..."
"只是,跟人家張國榮比,你就...唉..."
"廢話..."
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比較友善的對話吧...
抽完一支煙,去洗了個澡...
水不斷住我身上打,開始想起了她的淚...
"為什麼...你會喜歡上我?"
"我們不是敵人嗎?你怎麼會喜歡我...?"
"不要這樣子可以嗎?...." 眼框中帶著淚水的她,一句又一句地問.
一離開她的視線,我笑了出來.
她哭了!
可是...一分鐘後,我開始難過了...
洗完澡出來,又坐在窗台上.
聽著My Soul for you,想起了更多...
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
想起那一天我把她拉到supermarket買ice tea.
牽起她的手拉她進去,就這樣一直牽下去...
再想起...有一天她去當義工,到一個海邊站2個小時.
風很大,我把她拉到我懷裡,不讓她著涼.
"妳好香..."
"妳知道嗎...我好喜歡妳的味道..."
我在她耳邊,一面感受她的香味,一面說著.
站了一個半小時,她冷得受不了,我把我脫得下來的衣服都給她了.
"走吧...那半個小時就不管了" 我最後這樣對她說
之後,我們到了Bugerking,吃了一點東西.
她已經累得倒下去了.
在我懷中熟睡的她...好美...
為什麼以前我都沒發覺?
忍不住...往她臉上吻了下去...然後是額頭,鼻樑...
後來送她回去,照樣,我們又在她家樓下的lobby聊天.
"好了,妳上去吧,蠻晚的了."
"嗯..."
然後我抱著她,輕輕的往她的額頭和鼻子各吻了一下.
突然...有樣軟軟的東西...黏在我唇上...
一秒後...才知道發生什麼事...
很軟,很滑,很香...
當然...被人攻擊了,我是不會認輸的.
所以,當然要攻擊回去...
就這樣...她奪走了我的初吻...
"你弄得我很痛耶,笨蛋!"
"活該,誰叫你搶我的初吻"
"不如說你沒試過,笨得要命比較好吧..."
"這..."
坐在窗台上很久了,去睡吧...
望著天花版,電腦傳來的是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
想起那天,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彈First Love.
鋼琴聲不斷在屋裡飄盪,她的手,好像一個年輕的母親一樣,溫柔而輕快
很快的...我陶醉在音樂聲中...
音樂完了,心情好平靜,就像當初知道自己喜歡她後,每次看到她的感覺一樣.
"我從不知道,妳可以那麼溫柔的..." 我給她靠著,在她耳邊說
"有嗎?真的?"
"嗯..."
然後我們就一直在聊天,聊著她的事...
她的不快,對人生的灰心,我默默的聽著
聊到累了,於是坐在她的房間裡聽cd.
剛好又是宇多田的First Love
在一陣沈默之後...
"我好喜歡妳..." 我說出了心底的一句話.
她只是用微笑來回答.....
然後,就在床邊,我們跳起舞來...
"You are always gonna be my love..."
我跟著音樂,在她耳邊哼起來...
First Love聽完了又放,一次又一次,我們都忘了多少次了.
只知道,我們跳太久,累了.
我把她抱在懷裡,倒在床上...
天花板開始模糊,抽完煙的我...慢慢地...帶著回憶...睡著了
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句想到的,就是...
"薰...我最在乎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