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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思 琴音鏦鏦錚錚，以勾、抹、劈、打、踢、挑、托、摘、八種基本指法，加上時而重或輕的滾和按弦，奇異的在撫琴者手中彈出一陣一陣急而快中充斥著霸氣的樂音。 和著琴音，男子一氣合成的將二十六字訣中的劈、砍、掃、撩、刺、弸、絞、雲、掛、剪、錯、挑、點、拋、撥、摸、衝、截、戳、削、攢、斬、攔、纏、貫、托不斷的耍招，並時而變幻。 不久之前他才去見過她，她將她鍊製出來的玉鐲交給了他，他花了好一陣子的時間才將那東西提練成自己可以使用的東西。 雖說是辛苦了點，不過確實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 琴音忽地停下，他隨著琴音的停留，縱身跳了起來，再使力將倒狠狠的刺向他方才站立的地方，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哀號，他落身站在劍柄之上，直到哀號聲淡去之後，才乾脆的一躍跳回地面，拔起了劍，劍身上泛著螢光藍的奇怪液體。 他作噁的嘖了一聲。 「那劍扔了。」扔下劍他頭也不回的說著，因為彈琴的『人』已經成了一塊一塊的肉塊，所以琴音才會乍然停止。 他下了令，現在雖沒見到人，但他知道，會有其他的『人』去清理那落了滿地的碎肉塊。 真是麻煩，雖然不是很心疼那東西的逝去，不過要再弄一個琴藝好的可不容易，他回頭看了那一塊一塊的東西，那東西在幾分鐘之前，可是個很像『她』的少女呢！ 心中一氣，「將襲擊者查出來。」他咬牙道，敢襲擊他，雖然被毀壞的東西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可是想想，人都犯到他頭上了，他還要和和氣氣的原諒那些『人』嗎？ 他轉頭，一個揮手，身後的東西一瞬間成了灰燼，再一個揮手，一個人從轉角出現，那個人身後又跟著一群人，搬桌子的，拿茶具的、拿椅子的，好幾個人。 將東西都放下後，那個先出現的人不等他坐下，只是以手勢比了一個請後，自顧自的先坐了下，然後便開始泡茶，她將初泡淋至聞香杯上，然後夾給他。 他聞了聞，才點點頭。 「說吧，有什麼事讓你又心煩了？」女子開口問，一邊倒了泡好的茶然後遞給他。 細柔的聲音讓他稍稍的平靜了一些，他又點點頭，喝了一口茶。 「現下女子少有如此的說話方式了。」他思考了一會兒，說的話卻完全不是在回答人的話。 「別顧左右而言他了。」女子嗔了他一眼，不滿的說著，「你若不心煩，會自己泡茶。」意思是他現在叫她來泡茶，便是心煩了。 其實也不止如此，在他練劍時，就已經有人通知她，說他的情況並不平常。 「妳的眼線也真多。」又喝了幾口她泡的茶。 「那也是你允的。」女子抬頭看向他，輕輕皺了眉。 這個人，今天真的不對勁，她不止聽說他的劍今日不平常，也早就聽說了那個被他親自處理掉的『人』。 「……。」她盯著他。 「……。」他也回看著她。 「……。」她瞥開頭，不一會兒她又回頭，再努力繼續盯著他。 「行行行，我說就是了。」經過好幾次的倒茶和盯視，他終於受不了的說著。 「前幾日我回去了一趟。」他頓了頓，又說「在回去的前一晚，我看見了疑似他的星子。」說到此，他又頓了頓，看向女子。 「所以那真的是他嗎？」點點頭，女子又倒了一杯茶，她並不知道他何時回去了一趟，但心中卻暗自嘆息又過了百年。 「或許。」他盯了女子好一會兒。 「沒什麼好瞧的，我發了毒誓不看星象的了。」從那一天開始就不再看了。 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跟著眼前的人過了這麼多年。 「妳不恨『他』？」 「恨？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早就成了同情了。」那個他奪走了自己視如己命的那個她，甚至讓那位生死不明。 為了那個人，她自我封閉打算就這樣消失，卻教那個可恨的男人給硬是喚醒，並強制封印了她的力量，她當下成了求死不得的怪物。 那個男人答應她會去救那一位，卻一去不回，經過時間的洗禮她也終於接受其實他也是深愛著那一位的。 只是那之後他們一直都沒有那位和他的消息。 「而且，他會出現，也代表者那位也將回來吧？」她微微一笑。 「妳這笑，真不錯。」男子看著眼前的女子，嘆息了。 「哼。」女子輕輕哼了聲。 「泡茶。」女子再度嗔了一眼男子，輕輕的開口要求，比起她泡的，還是這男人泡的茶好喝的多了。 過去的種種又算的了什麼，雖過去了好幾千年，但只要是一回想，那些事卻又有如昨天才發生。 我一定會救回她，但不為妳，是為我。那個曾經可恨的男人，再最後回頭的一眼之中，除了堅定之外還有一點什麼，她當時也不是不明瞭。 只是現在她才肯大方的承認。 即使是捨了我的命，我也會救回她。男子低聱卻堅定的話語，就彷彿是剛剛對她說的話。 她接過聞香杯，嗅了嗅，滿足的嘆息了「好香……」 你可得真的會帶回那位，否則教我再見，必將你千刀萬刮。 那一年，她是這麼惡狠狠的咒他的，可如今……都將回來了，何況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愛、恨、情、愁，該忘的、不該忘了，都淡去了……也不必再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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