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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話 久了就會習慣了 「你在做什麼？」木里德完全無法理解他雙手大張，像是要擁抱天空一樣的用力向上伸，而且這個姿勢還維持了好一陣子，要不是真的太好奇了，才不會抽空過來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我在許願，哈亞說在大晴天的時候，做這個動作維持一個時辰，就能許一個願望，我只差兩刻就滿一個時辰了。」他頭也不轉的直盯著天空，笑嘻嘻的跟來人解釋。 「……他說的這個你能信嗎？」有點無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木里德，有種額冒黑線的感覺。 「他說是地族的傳說。」他回頭，放下手，同時稍稍伸展了自己的身體。 「不做了嗎？不是還有兩刻鐘？」木里德看到他活動筋骨的動作，好奇的。問。 「嗯，不做了，因為說被打斷就不能許願了。」卡德利斯．彼納搔了搔臉，苦笑的說。 「抱歉。」 「沒關係，哈亞有說這個舉動至今沒幾個人成功過。」 「成功的都作古了吧？」木里德哈哈一笑。 「……有一個沒作古。」彼納一頓，哈亞沒作古。 「唉！管他有沒有，反正許的願望一定也不會實現。」木里德揮了揮手，表示不信，「你快來幫忙吧，都斯特家的小孩跟奇蘭家的小孩都要生了，大家忙成一團，就你在這邊悠閒。」 「啊？同時嗎？」彼納一頓，愕愣的抬頭。 他們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約有二、三十戶人家，每戶三到五人，都斯特家跟奇蘭家都是從村長家分支出來的，明明不對盤的兩家，卻同時要生孩子，說來也挺有趣，但他嚇到的原因可不是這個。 「不用這種嚇到的樣子，當初開玩笑說他們會一起生的可是你！」沒錯，當初他得知兩家人都有了孩子時，的確有開這個玩笑，可是兩家的主母懷孕的時間，前前後後可是差了一個月有餘耶！ 這樣奇蘭家的孩子算是早產了。 「村長有說什麼嗎？」彼納在到了待產房前時，停了下來轉頭問木里德。 「他說你應該是沒有能力的人才對。」木里德停下正要推開門的手，轉頭回以神秘的微笑，回答了之後，才一把推開門。 難不成要將他活活給剮了嗎？又或者是吊起來鞭個數來下要他別再亂說話，彼納抖了一下才跟進。 「來了、來了，彼納來了！」才正要抬腳跨進門，就聽到木里德叫嚷，全部的人──包括接產婆，很一致性刷刷刷的都看向了彼納。 「都斯特家的孩子剛已經出來了，就這個還沒出來。」接產婆抱怨似的說著，還暗暗瞪了眼彼納。 眼神彷彿在說，你這個卜古，明明就沒能力，卻給人搞個這麼大的麻煩！ 彼納摸摸鼻子，相當無奈，卜古是他們對於沒有能力的人的叫法，用詞帶點些許的輕視。 但他根本就是無辜的，因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只是誰知道他隨口的一句玩笑話居然成真了。 「出來了、出來了！頭出來了！」接產婆驚喜的大叫，連帶的周圍引起一陣騷動。 不外乎『居然還真的人到就生了。』、『產婆說的還是真的啊？』、『真是太可怕了！』之類的話語。 「給他起個名字吧！」待接產婆完成了一連串接生的動作後，並沒有將孩子抱給生母看，而是抱給了彼納看。 甚至瞪著他，一付就是『你敢拒絕抱這個孩子你就完了！』的模樣。 「好漂亮的孩子。」彼納看了接產婆的態度而欲哭無淚，但看了孩子之後，卻被嚇到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其實剛出生的孩子哪會讓人一眼看了就覺得可愛，實際上滿臉是血、皮膚因泡水而發白微皺，這樣的小娃娃哪會讓人覺得可愛。 只不過這孩子的周身卻多了一圈淺綠帶金的微光，讓他為之驚豔，只是這光，似乎只有他一個人看見。 「果然，這孩子的出世是你造成的。」聽見了彼納的轉述，接產婆無奈的說道，她可不覺得這孩子漂亮，也沒看到什麼光，因為在她眼中，這孩子就只是個剛出生的孩子，周身並沒有什麼微光，而她相信彼納之所以說這孩子漂亮，肯定是因為那個光的關係。 「只有你會看到那個光。」接產婆這麼說著，那種情形她有在傳承的書上看過，「他算是你的孩子。」除了不是你生的這一點，接產婆這麼說，但也只能說說麼多，其他的她也沒辦法多說，因為書上的記載，就只有這麼一點點。 傳說中因為卜古一句話而出生的人，將會帶來動盪。 而要確定是否是這樣的人，只有卜古知道。 她猜想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而所謂的動盪，是吉是兇，則要看卜古如何看待這個世界。 接產婆看了一眼彼納，安心的呼了一口氣，至少這孩子不會毀了這個世界。 ＠＠＠ 「我明明就還沒結婚……」耳邊響著鬧鐘的聲音，她一邊張開眼睛，一邊哀怨的說。 在看清周圍之後，她更加的哀怨了。 她很清楚那個夢境就是自己，畢竟受到了能力者的影響，沒有被刻意封印的記憶，要想起來並不難，即使那個是前世的記憶也一樣，而除了不太能接受外，其它的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當然，她不懂的也還有：為什麼她明明就沒有能力，為什麼這些人要來這到這輩子找她的碴？ ……嗯，沒錯，對她來說，他們都是來找碴的傢伙！ 前世的事就讓它隨著時間過去就好了，某電影不是有一句至理名言『回憶會隨著時間而變的美麗』嗎？ 為什麼不能讓前世的美麗回憶留在前世？太刻意去尋求過去的回憶，只會讓自己無法前進。 她一邊暈呼呼的起床，一邊暈呼呼的想，對於他們的糾結完全理解不能。 ……甚至覺得他們這樣很可笑。 「……早。」打開房門，她先是被丁令月嚇了一跳。 「嗯唔。」丁令月手上抓著早餐，吃像豪邁。 「為什麼妳要在這邊？」理解不能，她不認為丁令月也是前世認識的人，但要說沒有關係，肯定是不可能。 「因為妳『醒』了。」 「但我沒記錯，我是沒有能力的人才對，跟醒不醒沒關係吧？」托丁令月的福，就算不能接受現在這種情況，但也不是完全不了解。 越過丁令月，她往樓下走，目標是廚房的早餐。 「還是有關係，妳沒能力，不代表其他人沒有，而我的任務跟目的則是保護妳平安無事。」所以才會在這邊。 「是嗎？可是通常都是有利用價值的人才需要被保護，而我沒有不是嗎？」漫畫中的主角，要嘛是有潛力，要嘛是百年或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或是奇才的兒子女兒什麼的，要嘛是能力者本身，要嘛是能使人成為能力者，再不然就是有亂七八糟的機緣之類的。 像她這種什麼都不是的普通人，根本沒有所謂的『利用價值』。 「有沒有我是不知道，我的任務只在保護妳。」搔了搔臉，思考了一陣子，丁令月無奈的開口回應，她知道保護她的原因是因為老祖宗接受了王欣惠前世的契約，但畢竟是千年以上的事了，契約只有說明保護其轉世，除了口語相傳不可違背其決定，並沒有留下其他相關的傳承。 所以真要她說清楚講明白，她也只能聳聳肩說不知道。 「哦。」連兩次強調保護任務都不說明其它，王欣惠淡淡的看了眼丁令月，心想就算問了也是白問。 「如果我的意願與契約的內容相違背，我的意願會被採納嗎？」雖然她不知道丁令月想的事，但什麼保護不保護，太奇怪了。 「跟小清猜的一樣呢！」丁令月呼了一口氣，「不過勸妳不要，如果妳稍微仔細想，就會知道這才剛開始。」 王欣惠點點頭，表示了解，只是了解歸了解，要她接受還是有些困難。 「放心吧，久了就會習慣了啦！」丁令月笑嘻嘻的說。 最好是會習慣啦！王欣惠終於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 [ 第十話 朋友的祕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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