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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龍王之子（下） 『我愛妳，就像妳愛他一般，義無反顧──永遠。』──賽爾伽．流回 「妳的封印，是怎麼解開的？」才支開沙也加呢，流回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有點被他的直接給嚇到，如果綜合他以前的習慣，他太概是相當苦惱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又很想知道，才會開口問吧？ 「總是有些只有我辦的到的條件，符合了就解開了。」我笑笑的說。 開玩笑，我才不要把解封印的條件給說出來，絕不！ 「只有妳才辦的到……」流回微微皺眉，彷彿怎麼都想不通只有我才辦的到的事是什麼。 「別說那些了。」我看了眼依舊煩惱的流回，「你不想解開最初的契約嗎？」我伸出手，弄出一個幻像，「這是當初的契約，只要你同意，馬上就無效化……你不是想從束縛中解脫嗎？」 流回瞪著眼，不可思議的看我。 「這一世的契約早在第三層封印被解開就沒用了。」我無辜的說。 眼前的流回陷入沉默。 「當年也告訴過你她愛的不是你吧？你還執迷不悟，我也沒辦法了。」 「妳不是把記憶也封印了嗎？怎麼還知道的這麼清楚？」流回突然懷疑的看著我。 「……總是會有辦法知道的，我現在有的，只剩雀鴻靜死前的記憶，其他的……跟你就沒太大的關係了。」我也沒反問他為什麼會知道我沒有該有的記憶，能力者總是會有自己的資訊網……老實說還真方便！ 流回繼續瞪著我，再度陷入長久的沉默。 久到我忍不住偷偷看了眼牆上的鐘。 「我……」流回抹了下自己的臉。 三十一分鐘。 你遲疑的也太久。 比我想像的多了十倍的時間。 「我還是愛她。」流回又沉默了好一會，才堅定的看著我。 我暗自嘆了口氣，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是嗎……？」 大概知道他會這麼說的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這些人的情感太過強烈，我實在沒辦法想像……。至於『她不愛你，你很痛苦吧？』這樣的話我沒有問出口，若是一般正常人，愛的無法自拔，卻又沒辦法得到對方的心這種事，久了不是變不愛要不就是會變成神經病吧？ 他沒變神經病還真是佛祖保祐。 不然出了第二個莫致還得了。 「我會把契約全部轉移到日繡的身上，接下來你跟我再也沒有關係了。」我無奈的說著。 「至於日繡……因為封印解除的關係，所以我動了些手腳，她身上屬於我的力量會一點點的消失，你要記住了。」 「嗯。」 「是回到妳身上嗎？」一問。 「不是。」一答。 「會回歸『本源』，不會回到我身上……我不是雀鴻靜，我是葉未央。」 雀鴻靜不就是妳嗎？ 他的表情似乎想這麼問，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卻嚥下了他的問題。 「龍王之子……」我開口。 流回看向我「我不明白，日繡原本不是人類，卻為了那個人成為人類，而你……」卻為了守護日繡而屈就於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妳的確不懂。」流回打斷我想說出口的話，「以前妳也問過一樣的問題，我回答了，但妳仍無法理解，現在應該也會相同的無法理解吧？」 這次換我沉默了。 不管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問過，光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我現在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了。 以前的記憶，我也沒興趣去翻找出來然後解封印。 這個問題的答案注定不了了之的塵封了。 「我走了。」兩人沉默了好一會。 「你現在就要離開了嗎？」 「嗯。」 「等一下吧！」我說，他疑惑的轉頭看我。 我手一揮，一個女生從空中出現，掉入他的懷中。 「妳不是沒力量了。」他驚愕的看著懷中的女生，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那個女生渾身都是血跟傷，而且昏迷不醒，當他看清那髒髒的污垢是血後，臉色立即黑了一半。 「總是會有辦法的。」 「妳以前很喜歡說這句話。」沉默了一會，流回定定的看著我。 「她的記憶我清掉了，所有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了。」我沒有回應流回的質疑，畢竟再怎麼解說也都沒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忽略他的問話，「不過感情我是沒辦法控制的。」看到他的表情，我默默的搖了搖頭。 「你也別因為她遭到這樣的對待而去報復什麼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何況她只是沒了記憶而已……。」話說到這麼白，他應該要聽懂了吧？ 「我明白了。」他咬牙說著，一臉黑的點了點頭。 祝你情運享通──我沒說出口，只向他點了下頭，表示他可以離開了。 我知道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生命中。 如果只是因為愛這個字……。 就算當年日繡為了莫致而不顧一切的打掉自己的修行成為人類，而流回又為了追回日繡而成為另一個人，如果會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愛情，那我還真正的無法理解。 「希望妳能用回自己的名字，和流回過完妳的這一生。」 不過這樣也好，一但換成流回提供力量給日繡，日繡身上屬於我的力量也會慢慢消失，這樣的話那個人也會自然而然的失去支撐的力量，會慢慢消失不見的。 時間久了，那個人也沒辦法再來打擾我了。 前世什麼的，就讓它埋葬在過去不是很好嗎？ 記得的話，太痛苦了些。 「共生……你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希望你能打動她的心。」我在流回離開後，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一個聲音不客氣的插入。 「……她的主人不是我。」雖然知道突然出現的人可能沒聽到我之前說的話而斷章取義，但我仍是馬上回答並撇清關係。 她身上雖然有我的力量的氣息，但也有月繡的氣息，如果沒意外，佳如可以算是月繡的使魔，跟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呃、好啦！我算是她主人服侍的人這樣行了吧？（而且會有我力量的氣息，八成是月繡將過於龐大的力量往外分的關係吧！） 可是那個也是前世的事啊！ 雖然對你們來說可能是這一輩子的事吧？不過對我來說，就是前世的事！ 啊、這麼說來、靜和艾菲也許也是呢？ 也許也是月繡的使魔？ 「妳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伊連突然很是生氣的說。 「啊……抱歉，我沒有聽。」我看了眼生氣的伊連，「話說你是怎麼過來的？」明明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妳！」伊連生氣的說了個字，卻被佳如拉了一下後，把頭給瞥開，深呼吸了好幾次，然後沉默。 嗯……怎麼這麼愛沉默啊？ 你們以為沉默是金嗎？ 才不是好嗎？現在流行有話要講明白說清楚喲！ 「靜主子……」彼此沉默的互看了好一會後，佳如忍不住開口了。 「跟以前一樣叫我未央或央央吧！」才開口，我一聽到那個稱呼，我就忍不住打斷她要說的話。 「就算靈魂是同一個，記憶也不是同一個。」接受到佳如錯愕的眼光，我嘆了一口氣，才笑著說，「沒什麼好驚訝或錯愕的，妳們保護我的原因不就是不想重蹈覆轍，所以以前擁有的那些東西，我也沒打算回收的哦？」自然不會希望跟以前一樣吧？ 當然也不用再用以前的稱呼來叫我了！ 「可是……」 「別什麼可是不可是了，伊連要帶妳走，月繡肯放人就放人，不要老待在我身邊放閃光。」 佳如聞言點點頭，但卻似乎有點落寞的感覺。 「流回他……」佳如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開口了。 「流回他離開了，我放他走的。」我打斷佳如說的話「別去打擾他們了。」 語落，伊連罵了聲，可惜我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佳如連忙拉住生氣要衝向我的伊連。 「那個……流回是他回去的關鍵……」 『怎麼了？』這樣的話在我還沒問出口時，佳如先解釋了，雖然她的表情和她的口氣不太合……不過她的表情的確像是在偷笑。 「在我的世界龍王的力量是近乎神的存在，依靠其力量回去那個世界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接著在我還沒提出疑問之時，伊連生氣的說了。 啊、但是流回不是龍王，而是其子耶？ 啊！所以你當初那個要求，是要我們殺你們世界的神嗎！？ 我驚的張大眼看他。 「哼、利用不知情的外來者，也不是多稀奇的事！」伊連冷哼。 接著他的腳被狠狠的踩了一下後，那個踩他腳的兇手咻的一聲不見了。 伊連狠瞪我一眼後也跟著離開了。 「……你們來這是幹嘛的啊？」等到確定他們不會突然又出現，我對著空氣提問了。 而且踩你的不是我耶！你瞪我幹嘛！ 明明就是你自己禍從口出……！ 接著，我看到了地上漸漸浮出的法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些人還真是會算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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