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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就算是不小心的，也還是發生了 「那就讓它發生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江薰 我頭暈眩的坐了起來，有點搞不清現在是什麼情況。 周圍明明一片寧靜，連蟲鳴聲都沒有，可是卻又好像有人不斷的叫我。 「小香？」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輕輕叫了聲側身抱被子還突然傻笑的女孩。 不過在她應了句，『小藍藍，過來，嘻嘻！』的話後，我還真的很想呼一拳過去。 只是想歸想，沒實際動作就是了。 接著我正打算換叫另一邊的佳如，沒想到她哈哈一笑，半翻過身，背對著我，口中喃喃說著『這個……好好吃！』之類的話。 ……原來這兩個女生睡相……這麼差嗎？ 會不會自己的睡相也好不到哪去啊？鳴…好可怕！ 那聲音間斷傳來。 我決定不予理會這兩個睡到不知道哪裡去的人，隨著我的好奇心，我步出暫時的睡房，一陣奇異的涼風吹過，帶著淡淡的令人心情平靜的香味。 受到這個味道的蠱惑，我不斷的向前走，要走去哪我也不知道。 只是當我走到一個建築物的門前時，胸口的那兩條項鍊突然的發出亮光，我嚇的退了兩步。 退了兩步後，項鍊的光芒立即歛去，我不明所以，正要再次向前，看一看房裡有什麼東西，沒想到項鍊再次發出亮光，碰的一聲，我撞上了看不見的牆。 怎麼回事？ 我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摸著那道無形的牆，隨著我的動作，項鍊也忽明忽暗。 是項鍊在阻止我？裡面有什麼東西？ 雖然好奇，但理智跟恐懼卻壓過好奇心，思考了一下，我決定轉身就走。 「哦，央央？原來妳在這。」才轉個身，就看見睡眼惺忪的小香。 「嗯？」 「妳在這……哦？要進去看嗎？」小香看了一眼建築物，一臉恍然大悟。 「不了吧。」我又進不去。 「？」 「妳都走到這來了，不可能只是晃晃不打算進去的吧，不過原來妳也有興趣啊！」小香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走了兩步，發現那道無形的牆，只是我沒想到那東西連小香都擋著。 就看她盯著一個方向後，身體左右上下搖晃的不知道在研究著什麼，一下敲著那牆，一下東摸西摸。 「妳要幹嘛？」就在她摸了又摸，敲了又敲那牆後，她從身側拿出一個工具箱，只是裡面裝的不是鉗子那類的工具，而是些長像奇怪還亮晶晶，看起來像是水晶製品的物品，當她拿了一個起來，正要動作時，我有些不安的問。 「想辦法把牆打破啊，不過妳已經習慣了嗎？我這樣突然手中出現一個箱子，妳也見怪不怪的。」小香頭也沒回的說，繼續研究著那面無形的牆。 我悄悄退了兩步，想說那牆也許就此消失，不過看著小香的動作，那牆似乎沒有因此消失不見，因為小香仍在研究那面無形的牆。 「啊！打開了！」就在項鍊一閃後淡去光芒的同時，小香開心的笑著說。 然後不由分說的，拉了我的手就直接衝進那棟建築物的門，在經過建築物的門，一股異樣感竄過我的身體，我抖了一下，甩開小香的手。 「妳是誰？」我問了個連我都覺得奇怪的問題，她就是小香啊！我幹嘛問她是誰啊？ 只是沒想到，那個『小香』居然咭咭一笑，整個人突然溶化、變大，我整個人驚呆了，就傻傻的看著那團東西定型後，變成了早上那個一直瞪我的女性（似乎是族長的樣子？） 在定型後，她又咭咭一笑「不虧是那位力保的人，雖然看不出汝的力量，但多少懂得使腦子。」 我大概知道她所謂的那位指的是小香，不過會不會想跟力量高低沒關係吧！？ 我戒備的看著她「引我進來的理由是什麼？」 「並非什麼怪事。」女性笑了笑，上下打量著我。 我忍不住退了兩步，就我這半年來的經驗，會這樣說的通常都是怪事。 「不知汝能否幫吾一個忙。」她說完，我愣住，她的表情讓人覺得她是認真的，但我能幫她什麼忙？ 就在我思考時，她的手彈了一個響指，周圍整個亮了起來。 也讓我看清楚我所在位置。 這是一間極為空曠的空間，跟外表看起來大小落差極大，而間或著有著一叢一叢的花，花的中間都有個像是蛋的東西──之所以說是像蛋，是因為那個比例跟我所知的蛋差距很大，有的跟排球般大，有的更大些。 「就汝所見……這，便是吾族育養新生之地，吾族幼兒需三百年方能問世，生育……極為困難。」在她說到極為困難之時，做了一個猶豫的表情，雖然我不太懂那個猶豫是為了什麼，不過，應該，也不關我的事……吧？ 何況這間房間中大大小小的蛋，我實在感覺不出『困難』在哪。 「汝若然願意，請聽吾的請求……」 「汝……」 當女性說到一半時，那個奇異的聲音再次自我腦中響起，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卻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我雖知道女性仍在說話，但我已被那個奇異的聲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根本無從得知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我的腳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走向某個一人合抱般大的蛋，伸手摸去…… 「央央！央央！給我起來！」一個女生的大叫，和著啪啪啪那種電視上打人的特殊音效，我的臉頰越發的疼痛。 「唔……嘶……」還沒張開眼，我趕快的捂住我的臉。 這些人是怎麼了，不能用更溫柔一點的方式叫人嗎？好歹也是女生的吧？ 而且為什麼我這個同樣是女生的人，要接受被人用這種方式叫起床啊？ 就在我張開眼睛打算抱怨的同時，小香明顯的呼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了。」 我張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小香「沒事……？」我的臉看起來像沒事嗎？是這樣的嗎？妳要不要被我打看看啊？ 「總之，妳醒來就好了！」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的小香，擺擺手，一臉疲累。 「既然醒來了，妳就出來吧，已經是早上了。」說完便走了出去。 我找到了昨晚小香交給我的行李，拿出裡面的衣物換上，雖說這個世界的衣服我不是第一次穿，但依舊花了一段時間，才出房間就看見天佑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早。」在天佑盯著我看好一會後，他也鬆了口氣般的嘆了一口氣，才向我打聲招呼，只是臉上那個可疑的潮紅，讓人無法忽略。 「把妳的耳朵遮起來吧，在這邊若出現其他的非人，會引起騷動。」天佑遞了個兜帽給我，款式跟小香之前給我的那個很像。 我依言戴上，雖然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對於這類事物都還不太了解的我，大概也想的到所謂的地域劃分之類的問題。 「走吧！」天佑看我乖乖戴上後，仍然喬了一下我頭上的兜帽，彷彿在確認帽子有好好的被戴上後，才點了點頭，指示了個方向，要我跟他走。 走到一個奇特外形的建築物後，門外的警衛看見了天佑，行了個禮便讓我們走進那個建築物。 一進門，有股異樣的感覺劃過我的全身，那是一種進入到水中的感覺，但只在一瞬間；而眼前的景像使我嚇了一跳，以致我忽略了進門時那股異樣感。 這是一個相當大的空間，即使昂起頭也難以目測出天花板到底有多高，左右也看不見所謂的牆壁，前方放置許許多多個小矮桌，擺放成一個ㄇ字型，而除了坐在左邊的小香跟佳如，加上她們旁邊仍有兩個空位外，其他的位置坐滿了『人』。 而ㄇ字型的中間，有幾個穿著舞孃般衣物的女性在跳舞，和著坐在一旁有個人彈著類似古箏的樂器。 我愣愣的看著這個像是宴會般的場合。 完全無法想像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這段時間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人的態度，跟昨天有點不太一樣，不、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跟著天佑入座，打算開口偷偷問佳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中間的舞孃群結束了一支舞，坐在在中間的女性也站了起來。 「拿上來吧！」女性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明顯是很開心的說著。 女性說完後，隔個不到幾秒的時間，就有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抱著一顆一人合抱般大的蛋，有效率到令人害怕。 「……汝為何如此激動？」就在蛋被好好的放在小香的面前時，我嚇了一跳，在那個女性開口出聲後，我才知道我站了起來。 那個蛋，分明就是我昨天那個怪夢中，正要碰到的蛋──雖然我不知道這種篤定的認知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老實說，這女性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我思考猶豫之時，周邊起了奇怪的變化，除了我和那顆蛋之外，所有的人事物靜止不動並慢慢退色，就好像在看電腦系統準備關機時那樣，但卻又不太一樣，因為並不是全部的東西都成了黑白色，這是一種很難以形容的感覺…… 相當的令人感到不快。 我瞪向那顆蛋，那蛋起了變化，它剛始像蠟燭溶化一樣變小，化成了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雙腳張開與肩同寬，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下巴微微抬起，半瞇著眼看著我。 如果不要是全身光溜溜的，看起來就像個不可一生睥睨世間驕傲不羈的公子哥樣……如果沒有他跨下那晃來晃去的東西破壞這姿態反而讓人想笑，說真的我還真想一拳打下去。 「汝……呼喚吾名。」那個男孩盯著我「吾名賽爾伽流回。」明明沒有開口，那個男孩的聲音依舊傳到我耳邊，「吾名賽爾伽流回。」看我愣在當場，男孩重覆了一次，「呼喚……吾名……」。 「賽爾伽……流回……？」我看到他再度瞥過來的眼神，愣愣的跟著開口。 就在我開口之後，我的胸口突然暴出光芒，除了項練的光芒之外，我的胸口中央，慢慢的浮出一顆巴掌大的球，隨著球的浮出，我感到我的體力快速的流失中，在球體完全浮出後，快速的沒入男孩的胸口之前，我看見在我胸口前的項鍊也瞬間碎裂，並在掉落地面之前，消失不見。 一滴眼淚不自覺從臉頰滑落，周圍的環境也慢慢有了色彩，在大家都恢復動作之後，現場引起一陣騷動。 剛剛站著男孩的地方，在空間恢復正常後男孩並沒有消失，他依舊好好的站在那個原來是放著蛋的位置，在注意到我的視線後，微微對我一笑並說了句話。 只可惜我沒聽全，體力不支，暈了。 [ 第八章 命運 ] [ 第十章 龍王之子（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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